槲名未阅dal

我像风里的夏天一样爱你

【秀志】 把花还给罪恶

在酒店躺着点外卖时的灵感

废话文学


你不要回来,别救我,离得越远越好。


在铁门关上、手铐上锁的咔哒声里,她这么想,属实是自暴自弃。


半干的长发瘫在腰间,发尾微微地卷着,一点点洇透她的衬衫,紧贴着皮肤。雪莉,不是任务,现在是诸星大,你姐姐的男朋友,不是莱伊,不必防着我,我说过的,我会拼上性命保护你的。


他的手也很凉,掌心有暗色的增生和茧。手指修长,非常灵活,他自己说过适合拆弹。你会吗,不会,那不妙哉,我遇到炸弹你要怎么办。和你一起死,他玩笑似的说。


身体战栗,兴奋感和紧张拽着她的理智,两相僵持,她的手也死死抓紧身下的毛毯,脑海就像此刻一样乱,简直是一塌糊涂。


理智没有敌过感性和人类本性中的贪痴嗔,不过倒残存着一点,随着呼吸起起伏伏,却也在向外流。她能想象出那些东西的流动,流出体内,然后变凉、顺带走了一部分体温,转而更加渴望亲密关系。


更加、更加贴近,拥抱。


其实他走之前,什么都做了,比正统的爱侣还要深入了解彼此。除了爱情,那是一只薛定谔的猫咪。


宫野志保自认为是有感情功能的一个人,会喜欢,会恨,会害怕。可是说到底,为什么我们会对一个人产生爱恨,因为看到的不是完整的他,她想。


在上半夜里、还醒着的时候,喘息间隙他们无话不谈。大学生活,波士顿的龙虾三明治,英式牛尾汤,化学,咖啡,还有开枪。她有的时候能一边说个不停,然而怕极了。


我也看不懂我自己,可是我要你懂得我!我要你懂得我!宫野志保发不出这样的叫喊,可是心底里知道是没有希望,他沉默地听着,没有任何表情,连欲望都没有,只专注地注视着她。她不敢说出来了。


其实她也不敢过多的显露自己的真心,那种粘稠滚烫的东西,烫得她不敢深究,索性不去看。只要蒙上眼忘记它,就可以继续这份黑暗里难得的温存和真实。她没有错,是人们错了,一定是。


我要爱,却不能爱上别人的恋人,会被唾骂为勾引和不安分,不能和唯一可以稍稍依靠的人正大光明地相拥。她被压在一个炽热的怀抱里,吻上对方的颈侧,那里的血流一阵阵更新,坚定安全。


要谦让,礼貌,女人需要矜持和名誉,在这样组织里,杀过人,非法人体实验,罔顾伦理的背德,不惜清白,要保持自己的干净实在不可能。甚至不是保持,因为过去不曾有。


既然身处淤泥,不必不染不妖,组织不就是聚合了一群因欲望而手握力量的疯子么?堂堂正正的发乎情止乎礼,从恋爱到产出,执手相看也知道太无力。


追求一个人,要持之以恒地尝试感动,一点点融化对方的心,不必知难而退。可是感动的往往是自己,融化的既是对方的好感也是自己的动力,尝试是打扰,持之以恒是无意义的浪漫和极度以自己为中心。


到头来才知道,深深地懂得了一个人,就留不下生情的余裕了。


于是她在梦里笑了一会儿,把药吃下去,决定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。这样,能够重新再来吗?即使就此了断,也许能够转世去美国找他,你看,医学博士也会相信神话。


毕竟时间的洪流可以逆转而去,还有机会的,不是吗?


所以他也走了,成为她不熟悉的一个传说,赤井秀一,琴酒唯一惧怕的存在。


在刺骨锥心的疼痛中,甲基苯丙胺——确认分解。








私心以为是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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